华法琳的说法着实把林夜吓了一跳，不过在凯尔希额外的解释下，他大概明白了一些。
“这样看来也没什么啊。”林夜说道，“我也不是非要一次性把血抽干吧？慢慢来不就好了吗？这样我一年下来也就救几个人吧。”
华法琳点了点头：“话这样说，确实是没错。但作为药物，这种效力和产量就是很不合格的，不仅不能作为药品出售……甚至还不能让世人得知有这种药物。具体的原因我上次已经和你说过了，物以稀为贵，而一旦涉及到性命的，那就不仅仅是‘贵’这个字能够代表的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凯尔希也开口了，她看着林夜，缓缓的说道，“这也是我们把你叫过来的原因了。林夜医师，上次华法琳应该和你说过了，不要把你血液中有‘l细胞’的事情说出去，就算在罗德岛内，也需要保密。”
林夜不是傻子，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，他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，所以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，他也绝对不可能说出去的。不说的话可能只是被人一刀砍了，说的话可能会被活生生的抽干血，两种死法，他还是觉得第一种比较容易让他接受。
不过……
凯尔希从林夜的脸上看出了犹豫之色，不由得蹙了蹙眉头，问道：“你是有什么顾虑吗？”
林夜转头看向了凯尔希，沉默了一会，说道：“什么人都不能说吗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怎么说呢，我是想……”
“将‘l一型’用在丽兹的身上？”凯尔希说道，“彻底治愈她体内的矿石病？”
林夜大惊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已经把想法写在脸上了。”凯尔希淡淡的说道，“而且我也猜到你会这么说了，如果你手上有一瓶能够彻底治愈矿石病的药剂，我相信你会直接给丽兹的。”
想法被看穿了，林夜讪讪的笑了笑：“毕竟丽兹是我最熟悉的一个感染者了，而且她的感染程度也已经很深了不是吗？连神经都被压迫了。”
凯尔希点了点头：“你说的没错，丽兹的病情即便是在岛内都已经算是很严重的那一档了，虽说不是最严重的，而且目前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，但确实不容乐观。”
林夜心中一喜：“这么说你答应了？”
凯尔希摊了摊手：“我可没有这么说，你还是问问华法琳吧。”
她的话音未落，华法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：“想什么呢？当然不行了。”
林夜不解的看着华法琳，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亏你也是医生啊，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么。”华法琳叹了口气，“还在研发中的药物，怎么可能直接用在患者的身上啊？我们现在只是知道‘l一型’确实能够吞噬矿石病毒，但具体的会有什么样的副作用还不清楚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，你是想要救丽兹还是想要害死丽兹啊？”
对于华法琳的指责，林夜有些无语：“我又没说要将实验中的‘l一型’让丽兹用，我是希望稳定的药物出产后，能够……”
华法琳直接打断了林夜的话：“那还早得很呢，你现在操心未免也太早了。”
林夜想了想，好像确实有些早了。
“而且我现在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呢。”华法琳说道，“你的血液量是最大的问题，但并不是唯一的问题。老实说，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‘l细胞’到底是怎么来的，为什么只有你有？就连斯卡蒂都没有。”
“斯卡蒂没有吗？”
凯尔希点了点头：“我有斯卡蒂的血液样本，她虽然也很特殊，但并没有能够吞噬病毒的细胞，所以目前为止，‘l’细胞是你体内独有的。除非我们找到下一个原人类，而后得到他的血液样本。”
华法琳拍了拍手：“我觉得可以试一下。如果能找来十七八个原人类，我想我的研究进展会快很多。”
凯尔希淡淡的说道：“那你想想就好了，连我都不记得哪个地方还有原人类了。在我印象中，大部分外貌像原人类的，其中都是血统不够纯正的亚人类罢了。真正的原人类，目前为止我就只知道林夜一个。”
“那也需要找啊。”华法琳说道，“万一能找到呢？”
“我明白，这个就交给我好了。”凯尔希说道，“你就把全身心都投入到研究中就好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，虽然我是无所谓了，但还有一个问题。”华法琳看向了林夜，“研制出‘l一型’已经用光了他给我的那点血了。而接下来要完善‘l一型’，还要进行更多的实验，要更多的血，恕我直言，就算把他的血全都抽干，也满足不了实验样本的需求，更别提还有之后的那一系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