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妆毫不怀疑月莹会那么做。
她几乎是陪伴公主一起长大的，对公主跳脱的性格再了解不过。
所以早在两人之间有恋爱苗头的时候，她就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。
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。
打从一开始，她就是以公主侍女的身份接受培养的。
期间获得了不少修炼资源，也曾受过月落大人的亲自指点。
无以为报，只能以此身侍奉。
近期，红妆有些焦虑。
相较于从前，公主好像没那么需要她了。
别说跟以前一样，需要她寸步不离跟着。
就是自己离开了几个时辰，公主都可能没发现。
从另一方面讲，这也算是公主的成长与独立吧？
嗯，她不应该焦虑，这是好事呢。
“你以前还会做炸鸡，其他小零食，现在是完全咸鱼化了啊？”
温泉伸手在月莹绝美的脸蛋上搓揉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“有好食材，人家才有做菜的动力嘛。”
月莹哼哼一声，视线若有若无地瞄向不远处的灵禽。
这里的鸡、鸭、鱼都是珍品。
可昨天已经挑选了几位幸运的小伙伴下锅，今天继续不太好吧？
“莹莹应该多下厨。”
琉璃在这时候点评。
还特意提了一嘴莉莉丝与公孙静，说她们俩的厨艺很好。
前者制作甜点一流，后者各种家常菜信手拈来。
听着她这种长辈点评的语气，月莹有点不开心，嘟囔道。
“说得好像你会做菜一样。”
“我自然是会的。”琉璃平淡地扫了她一眼。
“嘁，嘴炮谁都会。”月莹反驳。
诺拉在旁边拱火，笑嘻嘻道。
“要不大家各做一道，让他品鉴品？我妹妹做菜也很好吃哦。”
“姐姐！”希尔害羞地摇着她的胳膊。
“好。”琉璃一口答应。
“要是有食材，我也没意见。”月莹轻哼一声。
她可精明了。
像是能像昨天一样，忽悠到琉璃就地取材，她不管输赢都是赚的。
无他，要是母上大人怪罪下来，铁定是琉璃背锅。
琉璃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，摇摇头道。
“食材自取，事后有什么问题，我自会处理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！”
月莹腾一下站了起来，很兴奋的样子。
“公主，我给你打下手。”
刚从储物袋取出厨具的红妆，连忙放下手里的活，来到月莹身边。
“不用，你忙了一天，该休息一会儿了。”
月莹摁住了红妆，将她推到自己刚才的位置，让她枕在温泉的腿上。
“诶？”红妆左右环顾自己所处的位置，有点无所适从。
“提前适应，嘿嘿～”
月莹坏笑着眨了下眼，转身就去偷……拿鸡了。
她对别人的是视线最是敏感了。
自己已经习惯受人关注，渐渐不怎么留意。
转而注意起了别人对温泉的注视。
平时看温泉最多的，自然就是煤球跟小静。
刚刚红妆偷瞧温泉，月莹同样有注意到。
联想到昨天，自己说她是通房丫头，她却没有任何抵触的样子。
显然是已经接受了现状。
既如此，她不妨再添一把火。
最好能比煤球先上垒。
那以后拿煤球打趣的时候，就能说【严格说说，我家红妆还是你姐姐呢】。
想想都美滋滋呢！
随着做菜的琉璃、月莹离开，诺拉也抱着自己妹妹赶了过去。
冰晶龙马觉得待会儿会有边角料剩余，着急忙慌跟过去。
小煤球骑在她背上，乐不思爹。
只留下坐在原地的温泉，已经枕在他腿上的红妆。
能够被选为月莹的侍女，红妆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。
她从小相貌就不俗。
月莹的血脉最为精纯，也是这个原因，她的寿元天生比其他同族悠长。
六十岁的狐了，容貌身材还是少女般娇俏。
倒是比她年纪更小的红妆，模样要成熟不少。
站在一起的时候，说是姐姐与妹妹可能不太准确……
用小姨与侄女来形容倒是恰到好处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，温泉跟月莹站在一起是最搭的。
仅仅看外表，男俊女俏。
而跟红妆待在一起的时候，有种莫名的小违和。
不过对温泉来说，这种情况并不会觉得尴尬。
他已经习惯了。
红妆这边的话，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只是抬起头跟温泉对视的时候，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地乱转。
“要不还是放你去帮忙？”温泉提议道。
他有点担心莹莹拿到倒数第一会心态失衡。
有红妆在旁边帮忙的话，成品应该会好上一些。
红妆没有接下这个话题，反而是红着俏脸，小声道。
“姑爷，都是自家人，你不用克制的。”
“克制什么？”
温泉脑袋上冒出一个大的问号。
这牛头不对马嘴的，她究竟在说什么？
红妆用行动回答，抓着他的手掌，让他自己切身体会。
“……”
温泉沉默两秒，试图抽回手。
发现不用力的话抽不动，红妆按得很紧，好像非要他感受一下不可。
“我不好这口……”
扑哧～
红妆没忍住笑出了声，随即连忙捂住嘴，发出歉意的声音。
她是真的没憋住。
自家公主跟姑爷日常间，亦或是梦境中的互动。
红妆可都是一个画面不拉地看在眼里。
她也是有需求的狐，夜深人静时会燥热难忍。
有时候甚至会幻想，要是自己主动点，姑爷欲望那么强烈，应该不会拒绝吧？
“笑。”
温泉觉得有点丢面子。
他面无表情将躺着的红妆翻了个身，一巴掌拍在挺翘上。
红妆知道自己有错，乖挂趴着任他惩罚。
而悄悄关注这边的月莹，原本的坏笑逐渐化作迷茫。
红妆好这口啊？
等待晚饭的过程中，温泉跟红妆聊了不少。
他自觉情商是在水平线以上的。
这时候并未聊其他话题，几乎句句不离红妆本人。
他明白莹莹的小心思，菜狐仙想要找帮手呢。
虽然跟静姐组过队，但那个时候，两人都不太放得开。
月莹的表现由为拘束。
特别是看到公孙静大战几十分钟不停歇，月莹人都傻了。
小静的承受能力是她的十倍！
月莹认真思考后，判定这是物种的多样性。
公孙静在那个方面，应该是人类女人中的佼佼者。
而她自己呢，不曾修行媚术，所有行为都凭着感觉来。
实力大概只是狐仙中的普通水准，没有可比性嘛。
于是她将目标对准了红妆，也几次在温泉面前提及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