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弄月……”就算隔着一个电脑屏幕，浮笙在这良久的沉默中，也察觉出什么了，“难过的话，我可以借一个肩膀。”
盛柿压抑不住情绪，低声道谢，微微踮起脚，靠在他颈窝上，也许终于是找到了一个依靠点，再也无法遏制的，低声抽泣起来。
夜深人静，隔着门板仅能听到风吹的声响，寝室内熄了灯，桌上台灯照映着袅袅升起的茶杯热气。
他手顿在键盘上，凝视着屏幕中游戏里相互依偎的人，一时间情绪难以言明。耳机里传来的是游戏里幽深夜晚的音乐，他当然听不到盛柿的哭声，无言更显肃穆沉重。
许久后，他抿了口茶，无意识触到一边静静躺着的申请书，目光一黯。
盛柿那边哭了一场总算觉得难受的心情好了许多，抹掉脸上的泪水，她颇有点尴尬道歉，“我好像……有点没控制情绪。”
“没事。”浮笙没放在心上。
“对了，我听妖三说，以后你要专心准备考研的事，所以不打算经常来游戏了吗？”盛柿小心翼翼察探着他的神色，“我想你偶尔有机会的话，也来看看天龙，毕竟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。”
而且，他不来游戏，自己也没有机会接近他。
聊起这事，浮笙总会陷入异常的沉默，所幸这一回，他终于正面回答了一次，“……我不打算考研了。”
盛柿一怔，“为什么？”
浮笙微微一笑，没有回答。
“如果当我是朋友的话，说出来也没有关系，我这个人口风很紧的，可比妖三好多了。”盛柿努力摆出一副乖乖的模样。
浮笙似有踌躇，仰头沐浴着月色，轮廓如画，“学校有一个保研名额，申请书我已经写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