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远停了下来,脚下的水印子便慢慢扩得更大了。
“你……才……尿……裤……子……”他说话的语速,就跟他走路一样慢,但这更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我指着他脚底下越扩越大的水印子说:“这还不是尿裤子?”
他大吼一声,转过身来,猛地掐住我的脖子。
但我早就有方便,双手格挡住他的手,没让他碰到我脖子。
好家伙,力气还挺大!
我早就看出来怀远不对劲了,多明显的水印子啊,就跟蜗牛在地上爬行一样,拖出一道长长的银光来,就二爷爷那老花眼看不出来!
我本想就这样把他给解决了,但转念一想,这里毕竟是大伯家,我不好施展拳脚,于是一脚把他踹开后,就蹿回灵堂里。
“爸!救命!”没进门,我就喊!
怀远追了上来。
好家伙,别看他走路慢吞吞,可追起人来却堪比刘翔!
这回我就不躲了,让他掐。
“爸,救……我……”我吃力地说,眼角流露的那一抹求助的光,我都想为自己的演技打call!
“怎么回事?”长辈们看了过来。
我爸更是吓得哆嗦,直接就奔过来了。
他先是去掰怀远的手,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兄弟间的玩闹,而是怀远被附身了,于是就附近拿起一道符,打在怀远脑门上。
啪!
怀远两眼一翻,就倒下了。
倒下后,他两眼翻白,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。
大伯跑过来,一看他这样子就心疼得不得了,恼火地骂道:“吴大勇!你对我儿子这么使力做什么?”
“那你儿子还对我儿子使力呢!”我爸检查我脖子上的掐痕,同心疼。
二爷爷端了碗清水走过来,抬手让两人别吵了。
他烧了道符,放进碗里,最后含一口符水,喷在怀远脸上!
怀远马上清醒了回来,他迷迷糊糊地看着众人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二爷爷没回他,而是转过身来检查我的脖子,当他看到我脖子上的指痕时,脸色一变,吐出了两个字:“是煞!”
煞?
我顿时明白我脖子上是什么情况了。
一般的怨灵厉鬼掐人,留下的印子是黑中带青。
但煞掐人,留的可是黑中泛红!
这附近,也就某座山养煞了。
“是平顶山的邪煞!”二爷爷肯定了我的想法。
父亲撩开窗帘,透进来的亮光告诉大家,现在天还亮着呢!
“这平顶山上的邪煞,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呀。”二爷爷沉重地说:“我们距平顶山有三公里远,但那些煞竟然也能跟过来,说明他们确实有点道行!看来我们得加快进程,把平顶山上那些邪煞清了,免得他们下山害人。”
我信你个糟老头子,这话根本就是在为盗墓合理化!你就还是贪图人家墓里的宝藏!
“不过还好。”二爷爷突然转过头,笑眯眯地看着我,那目光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:“现在他们下山只是找不准,不找别人,也就是说,他们不会为祸百姓。”
“哦,对!幸好他们只害不准,不害别人,不然,今晚就要尸横遍野了!”大伯他们纷纷庆幸起来。
我tm……
所以是我活该了?
但刚才那阴煞为什么要害我?
我怎么招惹他了?
二爷爷也这么问我:“不准,你怎么把平顶山上的邪煞给带回来了?你是不是拿了他们什么东西?”
我很无辜:“我什么都没带。我跟我爸一起下山的,要是我有带什么东西回来,他能不知道?”
我爸点头:“对,他没带什么东西回来。”
“他要什么都没带,人家会找他?”没一个人相信我们父子的话。
我爸想了一会儿,脸色剧变:“难道是……?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她!”
“它?”我本人也没明白。
我爸一清嗓子,看这架势,又准备开始演讲了!
“说起这鬼新娘,就要从我和不准汇合后说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