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崽子麻利地扒光了张洋,扔进一只麻袋里,塞进越野车的后备箱。
剩下的人早准备好水和拖把,快速将现场清理干净。
林钊找了张毛巾把匕首擦干净后,又插回腰后,然后拉着我上车。
修理厂内,二十几个马仔熬夜赶工,将今晚用过的三辆黑拍照面包车拆卸,熟练地在换漆,拆下零部件抹掉喷码,重新编号。
这就是为什么一般出事儿后,条子掘地三尺都找不到肇事车辆,因为那些车,早就被分成了n个部分,用在无数改修的车上,怎么查?
林钊收回目光,从裤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,对马仔说,“去青衣江!”
张洋的尸体,在夜色无人时,被丢下青衣江喂鱼。
林钊说,他脸都烂完了,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衣物和证件,尸体再被青衣江里的鱼啃几天,再牛的法医也要研究一阵才能判断他的身份。
不得不说,他思虑得很周全。
后来的事情,我记不清楚了,第二天下午醒来时,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,跟我的公寓差不多,但从陈设来看,应该是个男人的卧室。
起身后,我发现我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,穿着男人的灰色t恤和运动裤。
胳膊上的伤也处理过了。
手法很是熟悉。
林钊?
刚想到他,门就被推开了,他刚洗完澡,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,上身完全裸着,水珠子挂在肌肉上,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掉,最后隐没在白色的浴巾里。
他拿着一张毛巾正在擦头发,胳膊弯曲时,肱二头肌特别明显。
“醒了?”他对我扬了扬眉毛。
我发现他很喜欢做这个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