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易被救的消息,万象寨暗卫领头者当夜就用飞鸽传回。
飞鸽不停歇的飞行两日,总算将此密信送至胜安唐府的麒麟阁。
唐安从飞鸽的爪子下取了密信,将它放进窗旁的笼内后,拿着那密信走到罗汉榻前递给唐昂驹。
唐昂驹此时手中正在查看另一封密信,头也未抬道:“你且瞧瞧,若无急事,先放在一旁。”
唐安闻言将那密信展开迅速看过,将密信一卷放进木格之内。
“回二郎,那些人果然是要送六大王进东境,在东境外已徘徊多日。”
“前两日,六大王与四大王已成功被救,如今怕已经在中州近城了。”
“四大王的四肢被废,双臂与左腿尚能医治,但右脚腿骨已碎,就算医治,也要落下残疾。”
唐昂驹手中正看得是从西境传来的密信,听到这事,才堪堪将密信放下。
“那周易如何?”
唐安如实答道:“六大王无碍,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。”
“六大王被救下后,命人将磋磨他与四大王的贼匪尸体喂了野狗。”
“留着回京审讯的那个,因为二郎的交代,六大王暂时没有动他,只说回京审讯后,请二郎将人留给他。”
唐昂驹闻言笑了笑,将放下的密信重新拿起来,“周易才是最像圣人的皇子。”
唐安随着唐昂驹也笑笑,跪坐在罗汉榻小案另一侧,替唐昂驹整理这两日从西境来的信报。
唐昂驹想周易在东境走一遭,反倒将心性都尽数走出来,手中握着从西境送来的廉王手书满意的挥了挥。
唐安整理完西境的信报,看着唐昂驹手中的挥着那封廉王手书。
“当日二郎的安排,眼下已经得到该有的收效了。”
唐昂驹听唐安这般说,垂眸看着手中由廉王亲笔所写的手书,勾唇笑了笑。
“当日安排人随他们一同前行,刺杀周溯光的人我特意命人留一个活口,带到叔父面前。”
“叔父本以为是我的离间计,直到近来我特意命人漏放梁晋王派出灭口的杀手,叔父才算相信。”
“他为求保命,梁晋王已倒,自然只能寄希望于我,特意送来一封手书求和。”
唐昂驹每日皆颇为关注西境,早料廉王会写词手书,才敢领贺岘州去见柳素。
之后以柳素素衣叩首至胜京府伸冤,不过是唐昂驹提他的皇伯父设一回头的选择。
虽然他早知道武帝不会因为柳素一人而选择低头,甚至借此离间武帝同李严的君臣之情。
但是唐昂驹当时确实也算是对武帝有所期望,最终武帝还是让唐昂驹与李严对此失望。
李严才会毫不顾忌武帝,直接便登上唐府的大门,就是为了请唐扬启率东境武将在朝议时伸冤。
唐扬启虽然没有当场同意李严的建议,实则若是再没有更好的时机,唐扬启还是会在朝议时提出。
毕竟武帝命那刑部侍郎已经严刑拷打柳素三日之长,柳素都未改变口供。
唐昂驹将廉王的手书重新收好,自己亲自收入密格之内,同唐安道:“柳素之事,办的如何?”
唐安听唐昂驹提到柳素,开口道:“已经让人在胜安城内散播柳素替李黔将军伸冤却被严刑拷打的消息。”
“昨日还特意引那严山高的马车同高将军的马相撞,高将军气急将那严山高马车的马当街撂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