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想让里正爷爷,帮我补一张买卖杂货铺子的文契。其实铺子早就转手了,只是一直没来得及签文书,正好这次我回来,便想把事情都办完了。免得以后沈爷爷开着杂货铺子,总有不相干的人上门去白拿东西。”
里正脸上的笑容一滞,他身为里长,对于任何一家的风吹草动,都了如指掌。关于钱贵家的事,更是上心,谁叫钱娇一个小丫头,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呢!
“铺子真的早就转手了?”里正也觉得杂货铺还是钱娇的。
钱娇笑了笑,“自然是转手了,早在我去镇上开酒楼的时候,就卖给了沈爷爷。爷爷你也知道,我哪有那个精力来回折腾。再说那里本来就是沈爷爷的房子,转手给他再好不过。”
里正点了点头,“你先坐着,我把文契给你拟出来,你看过要是没什么问题了,你们两方就签字画押。”
钱娇点头,“那就麻烦里正爷爷了。”
她将纸笔递给里正,里正接过去的时候,道,“我听说你在镇上的酒楼,生意非常好,菜也好吃是不是真的?”
“菜好不好吃,还要里正爷爷亲自品尝才行。不如这样,等哪天里正爷爷赶巧去镇上,就到云来酒楼吃一顿饭,我请客!”钱娇笑得真诚。
“好好,哪天我有时间的。”里正满意的直点头,觉得钱娇这丫头就是好相处。
他还听说上次她回来,被徐秋花赶了出去。要他说,徐秋花那个女人就是没有见识。弄个大女儿回来,天天鸡飞狗跳的在家,还有那个刘老爷,就是个铁公鸡,在钱家里住了这么久,一个铜板都没出过。
里正低头开始拟文契,钱娇和沈爷爷呆在一边等。
两刻钟的时间,文契就写好了。里正叫钱娇过去看,钱娇看了一遍觉得没问题,又喊沈爷爷过来。
沈爷爷摆手道,“娇儿小姐看着好就行,我信得过你。”
两人痛快的签字画押,然后从里正家里出来。把文书一人一份收好。她相信这件事,经里正的口一说,大家就都知道她的杂货铺是真的转手了。
钱芳就算再想去白吃白拿,也要想想了。
和沈爷爷分开后,她驾着马车,到了张云家大门外。
王末在院子里一看是她,急忙跑了出来,“娇丫头,你这是才回来吗?”
“嫂子,我有点事想问问你。”
“快跑进院说。”王末招呼张云来拴马,拉住钱娇就往院里走。
进屋后,钱娇道,“是钱芳去我那里闹,说我娘病了,和我要银子,所以我才回来看看。嫂子,我娘真病了吗?”
王末一愣,“没有啊,我怎么没听说?”
然后她又道,“你大姐是什么人,你还不清楚啊?她的话你也信。一家人赖在娘家,好吃懒做,还整天去杂货铺白吃白拿,都要被大家在背后笑话死了。偏偏你娘还那么宠着她,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上辈子欠她们的。”
“那我爹呢?”钱娇眉眼间带着忧郁,既然大家都知道了,那钱贵岂有不知之理。
“你爹?”王末道,“你爹劝过他们,可他说话也不管用。他还赶过钱芳一家呢!为这事,你娘还和她大过一架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