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月齐垂眸，看着胸口绽放的血花，抿了抿唇，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。</p>
她不是大公无私的人，她自私，只在乎自己人，她本事不低，可是她没有普度众生的想法，比起当个好人，她觉得自己更想做个坏人。</p>
“我爱他，所以，我能陪他去死。”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厚重的感情，她可以随燕池羽去死，但是不能让燕池羽陪着自己去死，她……舍不得。</p>
霄夙抱臂看着顾月齐，“爱情啊，真是让人脑袋发昏的东西。”漫不经心的语调带着几分鄙夷，似乎很是不屑这所谓的感情。</p>
人活着，本就是不容易，什么生死相随，可笑！</p>
顾月齐坐起来，下地，身上还是那一身染血的衣裙，顾月齐稍微安心了不少。</p>
霄夙只是把顾月齐给捡回来了，然后喂了药蛊之后就不管了。</p>
“你去做什么？”</p>
“找他。”哪怕药蛊压制住了生死蛊，可是那心头的闷疼还是隐隐的，可见燕池羽现在的情况很危险。</p>
霄夙没有阻止顾月齐，看着顾月齐走出了山洞。</p>
在半空中的山洞与地面有着一定的距离，顾月齐也不可能开口求霄夙，直接跳了下去。</p>
摔了一次悬崖，身体本来就是虚弱得提不上内力，如今再这么一跳，整个人狼狈地摔在草地上，手掌撑着草地站起来，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外面走去。</p>
一深一浅的脚印让霄夙微微眯了眼睛。</p>
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。</p>
当真是为了一个男人不要命，颇为可笑。</p>
不过，顾月齐在方壶岛上几年，他们夫妻这么久不见，也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守身如玉，如果不是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