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奇道：“你还会想着去害别人？从我识得你以来，只看到你救人，从没看到过你害人，你说说，你都害过谁啦？”
纤漾白他一眼，嗔道：“只救人不害人，你当我是菩萨心肠吗？就算是菩萨，也是善恶分明，讲求因果报应的。对我好的，我会对他更好，想害我的，我会以牙还牙，以眼还眼！”
阿九笑道：“那你说，谁对你好？谁又害过你？以牙还牙，你是属狗的么？还咬人？”
“对我好的人嘛，那可就多了，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。比如我爹，你父皇，太后娘娘，贵妃娘娘，玉瑾姑姑，还有那个像猴儿一样的侯公公，沐姐姐，铃铛，小怜，剑影……”她屈着手指一个个的数着，脑海里忽然飘过两个少年的身影，一个白衣飘飘，清逸如仙，一个满脸笑容，阳光灿烂。
她数数的手指一下子停住了，忽然看见阿九眼中冒出隐隐风暴的气息，嫣然一笑，柔声道，“还有那个对我最最最好的人，就是阿九公子你，我的楚王殿下！”
阿九的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一样，他抬起她的下巴，在她的唇上轻轻亲吻，只觉得她这张小嘴，和她说出来的话一样甜。
他怕勾起自己的情火，不敢深吻，只是在她唇上辗转流连，恋恋不舍的缠绵了好一会儿，才放开了她，把她搂在怀里，低声道：“你再说说，都有谁害过你？”
“害过我的人么？自然也有不少。”纤漾沉吟了一下，斜眼打量着他，欲言又止。
“你说！”阿九揽紧了她，心想，所有害过她的，他都会一一替她讨回公道，绝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。
“阿九，我没你想的那么好，害过我的，我必还之！那秦氏和苏纤纤的下场，你想必已经知道了，虽然她们是恶有恶报，但如果不是我从旁推波助澜，她们也不会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。”纤漾幽幽的叹了口气，想起苏纤纤那疯疯颠颠的模样，心中微生怜悯，但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，如果让她重新选择，她还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阿九一下子想起自己和她初识时，她那张惨遭世人唾弃的脸，那是被秦氏和苏纤纤生生毒毁的，他恨声道：“这两个恶毒的女人，作恶多端，应有此报！”
“你不怪我狠毒，就很好。”纤漾淡淡的微笑起来，“如果我告诉你，我下一个要对付的人，是你的三四，南宫煜！你会怎样？”
“南宫煜？”阿九一点也不奇怪纤漾声音中带着的恨意，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四哥没有半分好感，小的时候，他身中蛊毒，身虚体弱，远不及只比他年长一岁的南宫煜长得强壮，自然没少受他的欺负。
在他十岁那年，正值景阳帝的生辰，宫中举行万寿节宴，在一片欢腾喜庆的气氛中，他突然蛊毒发作，痛得差点晕去，父皇当场变了脸色，亲自抱起他去找太医救治，从南宫煜身边匆匆经过的时候，他不经意看到了南宫煜那充满恨意和嫉妒的目光……
从那一刻他才意识到，他这个四哥恨他，恨他夺走了父皇的宠爱，恨不得他去死！